2024
六月

19

606

【见证】|她用亲身经历告诉我们,找到天主才能找到生命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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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如果您身边有好的见证,请推荐给我们,让我们一起寻找好的故事,以生命影响生命,天主祝福!

沐兰:您好,很荣幸能采访您,可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吗?

梁海娟:好的,我叫梁海娟,今年37岁,我家是四代以上的老教友了,家里出过两位神父和一位修女。我之前在其他不同教区全职服务过五年,现在在我们堂区办公室做全职。算起来我在教会工作差不多已经有十三年了,如果天主不嫌弃,我应该会一直做这份工作。

沐兰:太值得敬佩了,一位普通教友愿意奉献自己的时间为教会工作是很不容易的抉择呢,您当初是怎么走上这条服务道路的呢?

梁海娟:其实22岁之前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教友,跟很多教友想法一样,守好自己基督徒的本分就好。

沐兰:您当时觉得基督徒的本分是什么呢?

梁海娟:之前就觉得守好【天主十诫】和【圣教四规】就算是尽了基督徒的本分了。

沐兰:确实很多教友都会这么想,那您这种想法是怎么发生改变的呢?

梁海娟: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之后,家里帮我安排了一份很稳定的工作,也算是铁饭碗。我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一开始感觉很新鲜,觉得生活很充实,每天工作下班回家吃饭,觉得这就是普通人的幸福。

沐兰:听您这么描述确实有点幸福,后来您不这么认为了吗?

梁海娟:我现在其实也是这样的状态,不过我现在是真的很幸福,那时候总觉得缺点什么。

沐兰:缺少什么呢?

梁海娟: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我的工作很清闲,每天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上午基本上就完成工作了,我有大半天的时间是闲着的。这对于一个22岁精力充沛的年轻人来说,清闲的时间真的很无聊的,也不能出去玩。从那开始,我总觉得自己的生活里缺少什么东西,但我又不知道缺少什么。那时候我去教堂念经也不知道怎么祈祷,不知道求问天主我内心的疑问。直到有一次,我们堂口举办了一次泰泽祈祷,一位修女带的。因为有很多蜡烛,还会弹吉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祈祷,感觉很新鲜,我也很积极的参加。泰泽祈祷的歌曲都很短,会重复唱好几遍,大家听几遍都能跟着唱,所以会很投入。其中有一首【不再有忧虑,不再有害怕,有主就满足】,这首歌唱着唱着我眼泪就掉下来了。

沐兰:为什么会点眼泪呢?

梁海娟:说实话,我的生活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直很平凡,我不觉得自己生命中有什么值得忧虑和害怕的事情,所以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会泪流不止。按说我那个年纪不应该有那么悲伤的事情,祈祷结束之后我内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也很喜乐。但我觉得这是祈祷理所应当的效果,就没当回事。又过了大概快两个月,暑假开始了,我们堂区的大学生夏令营要在我们堂口办。虽然我不是大学生了,但近水楼台的,我下班了就会去听课,主要是想去找几个朋友玩。还有一个原因是,那年我们邀请了一个青年团体来带夏令营,他们的年纪都跟我差不多,我很好奇,一群年轻人怎么给同龄人讲教会的道理。

沐兰:他们带的夏令营怎么样呢?

梁海娟:他们带的太有趣了,比之前我参加的好玩多了,不过他们不讲道理,他们带一些体验类的活动,每天都会邀请不同的神父和修女讲课。讲的那些也都是我们年轻人当下最需要的,工作学习和信仰的平衡,还有关于心理学的一些,像自我认识和人际关系。我也是在这些课程里渐渐地了解到自己为什么总觉得空虚。

沐兰:那时候的您为什么会空虚的,您愿不愿意跟我们简单分享一下呢?

梁海娟:可以。听了几节不完整的课程之后,我开始思考造成我现在性格和状态的原因,开始回忆我的童年,我觉得应该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

沐兰:是什么经历呢?

梁海娟:我是独生女,小时候爸爸妈妈工作都很忙,一周至少有两天他们分别在单位值夜班。那个时候,他们其中一个走的晚的,会把我哄睡之后悄悄把门反锁了再走。有一次是爸爸哄我,他可能有些着急走,我还没睡熟,他就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一不小心就把我又吵醒了,当时的我应该只有四岁,还什么都不懂,哭闹着不让爸爸走。迫于无奈,我爸只好带着我去了单位。到我爸单位之后,看到两位跟我爸一起值班的叔叔,他们就逗我。不逗不要紧,这一逗,我“哇”的一声就哭了,搞得两位叔叔非常尴尬,我爸怎么哄也哄不住,我越哭越大声,我爸又赶紧蹬自行车把我送去了奶奶家。那时候奶奶要看比我大两岁的堂哥还有比我小一岁的堂弟,我爸去敲爷爷奶奶家门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奶奶有些不耐烦。怕吵醒堂哥和堂弟,奶奶让我睡在了客厅的沙发。那个沙发挺宽敞,倒也不必担心我会掉下来。天亮睡醒之后,我看见妈妈已经到奶奶家准备接我回家。给我穿衣服的时候,奶奶就说我不懂事,让爸爸挨领导批评了。那时候我第一次有了愧疚的感觉。

沐兰:四岁的孩子有了愧疚感,听着很让人心疼,后来呢?

梁海娟: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再也不闹了,爸爸妈妈去值夜班,即使他们走的时候我还没睡着,我也会假装睡着了,等他们走了之后,我会在被子里小声的哭。

沐兰:您那时候那么小,应该很害怕吧?

梁海娟:是的,非常害怕。这种状态持续了大半年吧,我堂哥要上小学,我大伯就把他接回家住了。我爸妈值夜班的时候就回把我拜托给奶奶。奶奶是比较重男轻女的,她三个儿子,就我爸妈生的是女儿。有时候她会当着我的面谁我妈肚子不争气,生了一个丫头片子。那时候计划生育很紧张,我爸妈都有正式工作,肯定生不了二胎。我奶奶也觉得生个闺女没什么用,对我不太用心。这些经历让我幼小的心里产生了很强烈的不安。回忆这些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忧虑和害怕都和这些经历有关。终于知道自己在那次泰泽祈祷为什么会泪流不止了。当我清楚这些之后,我发现自己的信仰好像不一样了,天主在我心里的位置更高了,我跟祂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更加亲密了。

沐兰:更加认识自己之后就会更加认识天主,也会发现祂在我们生命中的恩宠,那后来您是怎么走上服务道路的呢?

梁海娟:就是那次夏令营,那些年轻人和吸引我。有一次他们其中一个分享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为教会服务的时候说到了【圣经】里关于【富少年】的故事,其中有句圣言是「你若愿是成全的,去!变卖你所有的,施舍给穷人,你必有宝藏在天上;然后来跟随我。」。这句话就好像钻进我心里一样,让我反复的思考反省,我越想的多,内心想要继续了解天主的渴望就更强烈。夏令营结束的那个祝福弥撒里,带领夏令营的团队负责人说,他们欢迎毕业的大学生去参加他们集中的学习,差不多需要两个月时间。我心里动了要去的念头。但抛弃现在的一切去寻求耶稣对我来说挑战太大了。我的工作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我辞职。一下子请两个月的假也不可能。

沐兰:对于我们普通教友来说,真正的放下一切跟随耶稣是一切极具挑战性的事情,后来呢?

梁海娟:就这样学习班结束之后,我就把想去找他们参加学习的事情压在了心底,我以为时间久了我这个想法就淡了。没想到,这个想法在我心里放的时间越久就越强烈。后来搞得我都没办法专心工作,在我离职的前三个月,几乎每天都会犯错。我们主任找我谈了好几次话,软硬兼施,但我还是避免不了犯错。我也很奇怪,明明有很好的检查,怎么还会有错处和漏洞。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向领导打了辞职报告,这件事我事先没有跟家里人商量。

沐兰:那您父母知道您要辞职之后是什么反应?

梁海娟:我爸妈知道之后简直要气到发疯,我辞职这件事在我们整个大家庭里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沐兰:影响为什么这么大呢?

梁海娟:我爷爷奶奶有六个孩子,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出了我家和我大姑家,其他的都是儿子,我们几个孩子,也就我和我大姑家我表妹上了大学。我表妹大学毕业之后去了北京,第一份工作就是一个五百强的大厂,我虽然回到了小县城,工作也是很让人羡慕的铁饭碗。我爷爷奶奶重视的那几个孙子外孙初中都没毕业,后来都成了煤矿和铁矿工人。我不是轻看工人,只是家里人会自然的把上了大学的我和表妹当做光宗耀祖的希望。他们还指望我能在单位出人头地呢,所以我的辞职对他们来说是晴天霹雳。我的直属领导还是很器重我的,他跟我爸妈说那个岗位给我保留一周,如果一周之后我不回去,就自动离职了。

沐兰:您当时怎么想的呢?
梁海娟:
我觉得那时候天主已经占据了我的整个心灵了,那些世俗的工作总让我觉得厌烦。

沐兰:但您父母那一关不好过吧?

梁海娟:是的,我爸妈对我威逼利诱,软硬兼施,然而并没有效果,我长那么大,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那么坚定过。很快一周过去了,我爸妈看回原单位没有希望了,就不理我了,开始对我冷暴力。还找了神父来开导我。当时我很奇怪,为什么神父也不支持我,神父不应该更以天主为万有之上呢,他反而劝我面对现实。

沐兰:您怎么回应神父呢?

梁海娟:我跟神父说【现实只是不勇敢的人向世俗妥协的借口,什么是现实?谁又能给出答案呢?我想去寻求这份信仰,就是为了找到人生在世的答案】。

沐兰:这句话还挺有哲理,神父什么反应?

梁海娟:神父看自己说不过我,挺无奈的走了,但我感觉他是打心眼里不认同我的想法,觉得平信徒就老老实实的念经祈祷参与弥撒,然后过自己世俗生活就行。我爸妈看神父都劝不动我,就不在挣扎了。他们答应给我一年时间,这一年我可以为信仰而活,一年之后我必须回归正常生活,找工作然后嫁人。

沐兰:您父母这是缓兵之计,但对您来说也能喘口气。

梁海娟:是的。我爸妈松口之后我就去打听那个团体的联系方式,联系到他们之后才知道,他们最近一期培训还要等三个月。我担心夜长梦多,申请提前去做志愿者,但被他们驳回了。唉,想什么来什么,在我等着培训开始的时候,我爸妈又开始变着法的阻碍我。

沐兰:他们用了什么办法呢?

梁海娟:他们几乎每周都会给我安排三四个相亲,其中不发优秀帅气的男孩子,我爸妈想用这个办法拖住我。但他们没想到这个法子对我没用,我那三个月相亲几十次,一个都没成。其实放在以前,我应该会选择跟其中的某一个谈,然后谈婚论嫁。但当时不一样了,我心里已经有了自己要坚持的事情。

沐兰:您的坚定也很令我佩服,那您后来去了吗?

梁海娟:算顺利吧,我走的那天我爸妈都没跟我说话,也没送我,我自己拎着行李箱去赶火车。坐上去火车站的公交车我就哭了,感觉很心酸,也不知道我爸妈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我。

 

去参加培训的梁海娟姊妹带着遗憾离开了家,她参加培训后发生了什么?她的父母后来会理解她吗?她又是如何走上服务道路的?我们下期【见证】继续讲述梁海娟姊妹的信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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